立陶宛OKT剧团让你看契诃夫的时候笑出

有人说契诃夫的每一句台词就像手术刀一样,他通过舞台诊断出了我们时代的弊病,灵魂的顽疾。上演契诃夫的作品,更是将无处藏匿的残酷掀开来给观众看。在半空置的立陶宛OKT剧团工作室,导演奥斯卡带领大家去探寻《海鸥》的秘密。

话剧《海鸥》

首都剧场

3月14日-17日

他叫“奥斯卡”

这个奥斯卡不是那个奥斯卡,而是奥斯卡·科尔苏诺夫,出生于年的立陶宛。奥斯卡从小一直对表演情有独钟,大学的时候也顺利进入立陶宛音乐戏剧学院学习表演。但是在大一的时候,不安分的奥斯卡就导演了自己的第一部作品:HERETOBETHERE。这部戏的演出让他在学校里名声大噪,给了奥斯卡很大的信心做一名导演。

奥斯卡本卡

据奥斯卡自己回忆说:“那部戏非常成功,我当时才20岁,我本来是学表演的,从那以后,就开始专注做戏剧导演。后来便进入立陶宛国立话剧院做导演。大一导演了第一部戏之后,我就停止了学习,因为我已经是导演了。”这就是奥斯卡的风格,从不给自己多留任何一条后路,看准什么就去做。在进入立陶宛国立话剧院(相当于我们的北京人艺),成为一名真正的导演时,奥斯卡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跳了。因为大一时那种肆意表达的快感始终在勾引着他,奥斯卡满脑子对于戏剧的想法还无处实现。无论会收到掌声还是鸡蛋,他想要真正接受观众的检验。

最终在年,奥斯卡离开国立话剧院,再一次从零开始。一个以奥斯卡·科尔苏诺夫命名的新剧团诞生了,这便是今天OKT剧团。

作为OKT的亲生爸爸,奥斯卡无疑是一位虎爸。他认为戏剧应该是独立的,不管是在生存层面还是创作层面上。所以奥斯卡宣布自己的剧团将不会和当时的现实戏剧发生任何联系。切断了一切苟且的退路,真正地直面观众和市场。这个决定在刚开始的时候确实给自己找了不少麻烦:新成立的剧院没有稳定的收入来源、没有办公室、没有可供创作的排练室、甚至没有一个固定的演出场地。做出如此大胆的决定只有一个原因,奥斯卡希望戏剧回归到最简单的环境中,没有依靠也就没有束缚,在真正挑剔的观众面前,摸爬滚打,直到站着把钱挣到。

“这就是为什么后来很多对于旁人来说司空见惯的东西,对我来说却要靠自己的思维来重新发明的原因。戏剧对于我来说成了我分析自己、更好滴认知自己的一种工具,就好像别人通过写过、写日记的方式来认知自己一样。”奥斯卡说。

OKT剧团《哈姆雷特》剧照

在与观众的反复切磋下,奥斯卡不断进步,带领了OKT剧团走向世界,赢得了声誉,其中“排练场三部曲”最为著名。

改编自高尔基的作品《在底层》让OKT剧团获得了立陶宛年最佳表演奖;

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被誉为零差评神作,第六届戏剧奥林匹克扛鼎之作;

年来到中国引起热潮,年在北京、上海的巡演更是一票难求,甚至被称之为“在中国上演过的最牛的《哈姆雷特》版本”。这部戏让OKT剧团被全世界所熟知。

而契诃夫的《海鸥》则是OKT剧团三部曲终章,第五届乌镇戏剧节的大热剧目,开票当天一小时内三场售票全部售罄。很多人一不小心错过了那黄金一小时抢票,这个月《海鸥》又来中国了。

奥斯卡和最喜剧的《海鸥》

有人说“如何看待《海鸥》的喜剧性”是学院派话语中经久不衰的话题,也可以成为学院派血统是否正宗的判断标准,这一点也不为过。契诃夫的作品在排演过程中的难度相信创作者们都有体会。立陶宛OKT剧团导演奥斯卡·科尔苏诺夫像是一位“舞台玩家”,他的作品中带有强烈的实验性,曾经将高尔基的《在底层》和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改编版上舞台,和这一部契诃夫的《海鸥》共同构成了实验室三部曲。经典作品的选择,加上大胆的实验创新,加上专业奖项和观众的双重认可,可见奥斯卡对舞台的野心。

OKT剧团《海鸥》剧照

在《海鸥》这部戏中,奥斯卡把契诃夫的没那看得没那么严肃,他打破了次元壁,想让观众也参与到表演的感受中来。奥斯卡说:“我们在寻求一种令观众能够成为故事的一部分的感受。”此前大获成功的《哈姆雷特》没有让奥斯卡停下探索,他试图用这一部《海鸥》来探索新的观演关系,回归了《在底层》的逼仄空间、近距离观剧、素人表演状态等,来表达他对“浸没体验”的理解。

奥斯卡将外景化的戏剧转变为一个狭小的空间,将整个舞台设置在一个排练厅中,让排练室与戏剧情境交汇。用几个人、几把椅子,一条皮沙发,象征性地还原原著中19世纪末的俄国湖畔庄园的景象。随性而自然,让演员在“排练场”与“剧场”自由切换,激发出一种很“契诃夫”的状态,从而让一只海鸥从这里展现它是如何飞翔如何坠落。

戏剧的特性之一在于现场的演员与观众的当面交流与互动。奥斯卡在剧作上极大程度上还原了原著,仅在最后和观众来个友好互动:大部分《海鸥》版本的结尾里,依照原作,男主角自杀后,众人对男主角母亲隐瞒。而OKT剧团的故事在医生说出“乙醚瓶子炸了”之后戛然而止,留白的部分交到了观众手中……

契诃夫在剧本标题下面写“四幕喜剧”,可是喜剧从何而来?全剧充斥着自暴自弃的悲哀、事与愿违的无奈。所以对于《海鸥》而言,这部戏排演的最大难题之一无疑是“喜剧”二字,很多导演因“喜剧”而失败。

奥斯卡把笑点故意处理成演员即兴发挥的假象,让这部作品变成了一部真正的喜剧。特里波列夫与妮娜之间像夜店小青年一样动手动脚;吸鼻烟的玛莎改成了嗑药;多尔恩大夫当众铺开瑜伽垫做普拉提……这些惯性又当代化的动作让这部戏返璞归真,多了一些喜剧趣味性。当穿着帽衫、牛仔裤、人字拖的演员们置身于这“排练场”,开始他们的表演时,彼此间的熟悉让整个舞台看起来流畅又自然,更能散发着契诃夫戏剧的韵味。这不仅放大了表演的粗糙感,更还原了那些自然而然的反应,让观众的发笑变得顺理成章。

在看这部《海鸥》时,你会惊奇地发现这次演员班底和《哈姆雷特》的完全一样。OKT剧团的这批演员互相之间早已格外熟悉,奥斯卡完全摒弃了舞台辅助手段,没有太多布景、灯光,全部依靠于演员们的表演,极大地调动了演员的表演情绪,将观众的全部注意力都聚焦到演员身上。

奥斯卡在访谈中说过:立陶宛的戏剧艺术就是导演的艺术。对一个导演来说,最重要的使命就在于忠于原著,全力挖掘演员的潜力,使他们能够展示出自己的才华。看到《海鸥》的时候你就知道奥斯卡做到了。他的改编让原著重新在“喜剧”中绽放色彩,他的演员在摸索中寻找到了最佳状态。

★演出信息★

话剧《海鸥》

3月14日-17日

首都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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