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
“
活在自己的自信里,
别活在别人的评论里
”
—《爱情公寓5》
??????
这是年12月码的一篇不知所云的文字
可能冬天心情容易寒冷吧
原来想着投稿作文大赛的
后来想想这么消极的东西怎么可能投的上哈哈哈
在春天终于咬咬牙把它发了
看到即是缘
很忙,勿扰
◎
“阿姨,一杯红枣豆浆,两个叉烧包,刷支付宝。”她的一天就这样开始。急急走在沥青路上,一边机械地吞咽一边给自我安慰——没事的,每天都这样也没有得阑尾炎,所以今天也不会的。在匆忙的脚步声中她往嘴里塞包子,不捏塑料袋的无名指与小指保持精致的弧度。唾液淀粉酶尽情释放,她感受到食道的收缩,胃的蠕动,小肠大肠的“梦幻联动”。站在教室门口,浅吸一口气握住门把,看到窗户上反射出的容颜,年轻又苍老。今天她在图书馆闭上眼睛的时候想到昨天这个时候也在做前年一样的梦。时间是晚上七点半,午睡的遗留,原因是一觉睡到中午把午觉占去,于是把它顺推了5小时。只不过她不再在梦里打怪升级,而是回到了。人类的本质便是不断回忆然后拿现实与过去对比,其实比不出什么,因为一样烂俗。幻梦里的她稍稍勇敢一些,不过是亲一下好友干裂的嘴唇以表达自己的怀念,或是鼓起勇气问一问喜欢的男生在吃什么口味的沙拉,还是很怯懦。但就凭这些,足以让她希望可以永远下坠,坠到深海一样的意识流里。但现实是被无数双大手打捞起来。这些大手有团委老师的工作通知、有骚扰电话、有待交的论文、有复习计划,以及生物钟。
睡醒后她一般会打开朋友圈,看看喧哗的众生相。大多数人在快乐,极少数人在发疯。她无奈地笑笑,为了保持“点赞之交”的关系,只能不断重复那两下动作。她厌烦把修饰了的快乐像放在展架上一样发在朋友圈里,那样的快乐像是塑封过的、打过福尔马林的,不会变质与过期。但鲜艳而不真实,就如同打了防腐剂与色素的苹果。像拿着泡泡机,按下开关出来的梦幻世界,她透过彩色的泡泡看到幸福与纯真的交汇,但其实,它们只是几秒钟就化为一滩肥皂水的虚空。喜欢的事物,不想它的存在和价值,而是想着怎么写文案与修图,随后一遍遍刷到快犯腱鞘炎,紧张地等待着即将蜂拥而入的点赞与评论。曾经有一次她在那里失控,认真的做了一次自己。后果是她经受了地狱般的暴击,被现实的大雨打得仓皇逃窜,狼狈不堪。
做自己的代价太大太大,那是勇敢者的游戏。于是,人人都有了自己撕裂的小世界,无数个微博小号,仿佛是在三维世界里撕扯出一个个二维的自己。于是她把自己包进厚厚的壳,仿佛在密不透风的茧里面,不暴露才不会被伤害。看年度报表,她猛然发现二零二零年里发了七千多条微博,跟喜欢的明星互动了一万五千次。一个突围的人格在另一个空间悄悄伸出手臂,然后伸了个懒腰舒展开来。逃离的感觉就如同《海绵宝宝》里的珊迪,带着一个突兀的宇航员头盔,叽叽喳喳地恣意说话,但拿下头盔的时候,它不是宇航员,它只是个冬眠时心情会很差的松鼠。偶尔在其他地方探出头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大声喊叫几声,便被立马捉住把柄。
谁没有抑郁过。她看到综艺节目里王自健的自白,差点流下泪来。那时,眼眶仿佛是马里亚纳海沟。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无力感就如走在路上看到垃圾桶一样寻常,想把自己扔进去。她似乎看见窗口就想助跑然后三级跳跃下。冲动最终只是冲动。这样死会很难看吧,她自嘲地笑笑:你看,你也没有病得很重,不至于无药可救。但真正无药可救的时候呢,没有人愿意给她一个病态的拥抱,她可能已经在空中享受着零点五秒的自由。自由落体的时候,会有哆啦A梦突然出现,在她头上放一个竹蜻蜓吗?
“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你想去做的事情太多,但是又做不好。”人永远是欲望的奴隶,所以这是个悖论。一天就不能有48小时吗?她咆哮着做完手头七七八八的事情,一看已经凌晨两点。发个凡尔赛性质的微博吐槽一番,然后睡五个小时昏昏沉沉地起床。上课下课吃饭睡觉,重复着当代大学生的庸常生活。她只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却不知道到底想要什么。在参加比赛前就想到了拿着奖杯的样子,考试前就看到了教务系统里的满分,她爱这样幻想,但要付出百倍千倍的努力才能实现。或许你知道《天空之城》里的金字塔吗?站得越高,就越容易掉下来。她捏着逐渐凹陷下去的、胶原蛋白流失的脸蛋,绝望地想,怎么办呢,学校里又没有好吃的猪蹄。
内卷得来的高绩点换不来真挚的思考。“叙事”、“张力”、“抒情”、“层次”、“架构”,她的论文开头永远都是从一位学术精英论文里抄来的那句“希图对此略做粗浅的阐释与解析”。大家都称自己“缝缝补补又三年”她也自惭地笑笑。她曾在小组合作的论文里用了修辞,自以为生动有趣;她曾把“喧哗与躁动”作为标题,被老师指责“太华丽了”,但她坚持说它很好听,全班哄笑。怎样才是学术?她嘴唇颤了一下,没有问出口。
在灰色的生活中她遇到一个人,有如加了牛奶味雪糕的朗姆酒。但她却只能去海伦斯咀嚼冰块,默默骂一百句“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因为她知道,她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爱情。
她常常自省,但自省之后也很少会改。才活了二十岁,她发现人生便有了很多悲剧,因为太多的东西被毁掉了。偶尔喘息片刻,但没有空去想能否守护心里那一隅小小的光明。醒悟过来的时候是在一趟飞驰而过的地铁上。她不再告诉别人自己的梦想,因为很多次去想象未来,发现在哪里都是在“打工”,日复一日做着“咸鱼”之梦。
青年亚文化的影响太大,连笛安张悦然都没了市场。当你很认真地对别人说“我喜欢蜡烛胜于灯”,就如当时满怀期待投出的“新概念”文稿。母亲偶尔打来问过得怎么样,她总是说,很忙,下次聊。这天她终于不再挂上“休息中,勿扰”的木牌,拨通了母亲的电话,但母亲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什么关系,得不到就不要了啊。”活的长久便放下了执念,但她骨子里的倔强如何消解?可能崩碎在每个回复“收到”、“好的”之后的叹息声里。
有没有人可以给她一个带着阳光味道的拥抱,一个就好。
完
如有雷同纯属借鉴
如有冒犯纯属巧合
突然很想感谢无时无刻给我鼓励的友友们
一年半没有更新过了振作的一晚
必须向朋友们致以诚挚的谢意?
还有时间的话玩玩下面的小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