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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未来，年建筑双年展“沼泽馆”，威尼斯

SensingtheFuture,theSwampPavilionatBiennaleArchitettura,Venice

皮波·乔拉，马尔塔·阿采尼/PippoCiorra,MartaAtzeni

尚晋译/TranslatedbySHANGJin

摘要：在年建筑双年展上，立陶宛首次单独亮相。在对威尼斯的各种矛盾和当代世界动荡的地缘政治的反思中，立陶宛的首个国家馆通过建立一个感受和讨论未来的平台，展示一个国家的意义。本文剖析了这个项目背后的思想及其从湿地中借鉴的概念，并回顾了实现该馆充满挑战的过程。

关键词：立陶宛，年建筑双年展，威尼斯，后民族主义，沼泽馆，沼泽学校，立陶宛馆，寄生建筑

沼泽馆草图（图片来源:K?stutisVaik?noras）

1超越国家馆

对于一个充满朝气和活力、立志在国际文化讨论中发声的国家，参加威尼斯双年展是势在必行又充满挑战的一步。作为年创立的首个全球国际性艺术展会，这家意大利机构被普遍认为是展示当代艺术和建筑潮流的顶级展会，即便世界各地不乏对手和效仿者的批评和竞争。双年展盛名不衰，其在绿城花园建造28个国家馆的模式也大行其道。由于国家馆数量固定并有各国特色，这种方式就否定了走向变化无常的地缘政治和民族国家霸权的全球大潮。此外，它迫使没有常设馆的国家殚精竭虑地在军械库1）或威尼斯寻找金砂般难得的空间，给威尼斯人创造了暴利的临时地产市场。

因此，立陶宛恢复独立周年之际，在年建筑双年展上首次单独亮相。它的首个国家馆成为考察展示一个国家的意义的绝好机会。

由艺术家和建筑师组成的国际团队2），以宏观的视角回顾了双年展的矛盾并作出应对，在其构思的策略中融合了地方性和全球性。一方面，它挑战了威尼斯作为永恒古迹的典型展示方式——事实上每天它都面临着破坏性旅游、商业开发、本体退化、洪水和下沉的威胁。另一方面，它探讨了今天影响着人类方方面面的气候变化、政治动荡和经济不平等带来的物质和精神上的不确定性。

2向沼泽学习

浮于海陆之间的威尼斯，在浅水的保护与威胁之下，因其沼泽般的特征而美，也因此而脆弱。沼泽危机四伏又魅力无穷，在变幻莫测的边界和形状中蕴藏着独特的、生机勃勃的稀有动植物生态系统。它是一个活态有机体，任何边界在其中都将失去意义，并会被质疑。沼泽模糊了人与自然的界线，揭示出我们内在的混杂性。因此它成为一种后现代性战场的象征，其中包含着自然的思想，关于人类与非人类存在物的问题、历史的层次，甚至未来的可能性。

立陶宛策展团队借鉴了沼泽和它包罗万象的特性，并尝试为双年展的发展创造一种替代模式。他们没有占用愈发珍贵的城市土地和区划，而是构想出一种开放性和生成性的城市区域，创造出一种让新老社区兼容并蓄的活态有机体。这是一个属于所有人又不属于任何人的“灰色区域”，正如一片沼泽。

最后，团队发现威尼斯唯一还能建设的地方其实不在陆上，而是一片三角形的水域。这片由公共花园大街的切角形成的空地紧邻双年展区。市政府文件将其列为“未开发土地”（terrenoincolto），非常适于沼泽地建筑探索——不会再有比它更适合“沼泽馆”的场地了。

3边缘上的沼泽

为了将设想变成项目，策展团队与充满活力的立陶宛建筑师进行了开放的对话。通过一系列别开生面的工作坊3），由15位公开选拔出来的青年设计师4）组成的团队提出了雄心勃勃的方案：一个处在三角地边缘上的寄生沼泽5）[1]。

沿着公共花园大街，在威尼斯水陆交界处，策展人和建筑师提出了一个60m长、由木桩支撑的双层结构。观众从公共路的坡道上可以到达立陶宛馆的上层。作为硬地与湿地的连接体，它有一个坚固、整体设计的金属格架。透过它的洞口和随意排列的小窗，观众就能窥见建筑下层的活动。下楼后会来到一个漂在水面上的塑料浮台，随着浪潮上下起伏。在这个漂浮不定的底面上，人们能够切身感到沼泽环境的特征——从嗅觉空间的气味，到标本区的湿地植物，再到发酵和过滤实验室的各种工序。

这种临时、灵活的广场（campo）6）可以作为感官体验、工作坊、表演和放映的平台。这是天水之间的新公共空间，人人皆可自由享受，去感受和想象未来的替代生活模式。

4沼泽学校

尽管策展团队付出了心血，并有大量材料支撑申请，威尼斯市政府还是没有通过建筑许可。沼泽馆被迫离开城市的边缘，进入城堡区中心，在军械库和绿城花园的交界处找到了一个新地点。按照其寄生特性，它临时占用了贾尔迪诺·比安科艺术空间。该馆将展厅改为以感官体验和学习活动探索湿地想象的教学实验室，并以此成为“沼泽学校”。其结构以国际艺术家、建筑师、设计师、社会学家和哲学家主持的三个工作坊展开。第一个是“沼泽电台”。这个直播节目以布雷希特将广播作为“沟通设备”的思想[2]为基础，通过各种声学空间的探索与听众互动。第二个是“未来之岛”。它以“共生诗学”在由环境剧变形成的世界中探索新的生活方式。第3个工作坊“共存主义”将探讨人与人、人类与非人类存在物之间共存的新形式。此外，沼泽馆将利用其在城市中的位置优势，在城堡区的公共区域举办多种临时性活动，比如定制喇叭的音响试验、体会物理作用力的社交游戏，以及在街头播放广播节目的移动设备。

在威尼斯市的环抱中，不受双年展主展场时空约束的“沼泽学校”将给双年展、给威尼斯、给全球舞台一个自由的空间，向着新兴起的后民族主义状态的讨论、试验和研究敞开。

立陶宛馆方案并非一个完成的项目，而会在双年展的6个月中持续发展，成为在时空中展开的开放式、网络化过程。它不是双年展、威尼斯市和地球上的单一模式，而是想象多种未来的城市大厅。□

沼泽馆示意图（图片来源:PauliusVaitiekūnas,AndriusRopolas,JautraBernotait?）

项目信息

委托人/Commissioner:PippoCiorra

策展人/Curators:NomedaandGediminasUrbonas

制作人/Producer:Sandra?lepikaite?,ArchitektūrosFondas

策展助理/AssistantCurators:JautraBernotait?,AndriusRopolas,KristupasSabolius,Indr?Umbrasait?,PauliusVaitiekūnas

项目大使/ProjectAmbassador:JulijaReklait?

项目经理/ProjectManager:MindaugasReklaitis

制作协调人/ProductionCoordinators:Adel?Dovydavi?iūt?,Indr?Ruseckait?,AlessandroZorzetto

出品/Presentedby:立陶宛文化委员会/TheLithuanianCouncilforCulture

参考文献

[1]Marini,Sara,Architetturaparassita.Strategiediriciclaggioperlacittà,Quodlibet,Macerata,.

[2]Brecht,Bertolt,DerRundfunkalsKommunikations-apparat,inBjitterdesHessischenLandestheatersDarmstadt,No.16,July.

注释

1）年起，军械库与绿城花园合为双年展官方主展场。

2）见文末项目信息。

3）设计工作坊在尼达艺术区举行（年11月25-27日），随后在维尔纽斯举办了多次会议。

4）JautraBernotait?,RasaChmieliauskait?,Aidas?ergelis,Au?ra?erniauskien?,JustinasDūd?nas,JurgaKatakinait?-Jakubauskien?,MildaKulvi?iūt?,DonatasLinkus,AndriusRopolas,Antanas?arkauskasGabriel??arkauskien?,Indr?Umbrasait?,K?stasVaik?noras,PauliusVaitiekūnas,RedaValentinavi?ien?.

5）关于寄生建筑的全面讨论见参考文献[1]。

6）Campo在威尼斯是“广场”的特有名称。

全文刊载于《世界建筑》06期P42-44。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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