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陶宛新冠疫情对立陶宛劳动力影响的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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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疫情持续流行,对于收入不平等加剧社会整体经济状况恶化的潜在风险,敲响了警钟,这些潜在风险或将影响国家贫困水平。立陶宛社会保障及劳动部(MinistryofSocialSecurityandLabour)年底的统计数据显示,该国收入不平等比值(S80/S20比值)可能达到5.8%至5.9%,意味着社会中收入最高的20%群体(顶层的五分之一)在总收入中所占比例,比收入最低的20%群体(底层的五分之一)高出五倍。

人口收入数据(年后的公开数据,由国家社会保险基金委员会[StateSocialInsuranceFundBoard]提供)分析结果表明,年1月、2月疫情波及之前,立陶宛社会收入不平等程度最低。第一波疫情对社会收入的影响立竿见影,仅仅两个月(3月、4月),立陶宛的S80/S20比值下降至8.6%,回落至年的水平。第一波疫情接近尾声时,上述情况有所改善。但是,年10月第二波疫情期间,社会收入不平等情况进一步恶化。截至年元旦,16.1%的劳动力已失业。概言之,立陶宛在疫情第一年失业率增长了7.4%。

以下是第二波疫情及其后一段时期,新冠疫情对立陶宛社会经济造成潜在不利影响的展望。文章将试图解释劳动力脆弱性暴露的主要因素,指明未来公共治理领域将面临的挑战。

世界银行《贫困与共享繁荣》(PovertyandSharedProsperity)报告总结指出,每次重大疫情后,基尼系数(Ginicoefficien,用于衡量人口收入分配的指标,横轴按收入标为人口百分比、纵轴按累计收入百分比绘制洛伦兹曲线)会在随后的五年内增加约1.5个百分点,在先前的所有重大疫情中都观察到了这种影响,例如年H1N1病毒、年埃博拉病毒和年寨卡病毒流行。然而,因为上述疫情主要影响了亚洲发展中国家,缺乏重大疫情对欧洲工业发达经济体影响的记录。由于就业率较高,高薪工作所占份额较大,高收入国家的收入不平等程度或将更加进一步加剧。

立陶宛社会收入不平等程度是欧盟成员国中最高的国家之一,年达到顶峰——基尼系数达到7.5%。年至年情况发生改变,由于国内消费市场迅速发展,基尼系数分别降至6.4%和6.2%。对于影响收入不平等潜在因素的研究表明,主要驱动力之一是劳动收入分配不均,特别是在自营职业者(self-employedworker)群体中。根据各项研究报告,自营职业者在收入分配的顶层和底层的比例都相当高,四分之一的欧洲自营职业者处于经济依赖、自主程度低和财务脆弱的境遇中。

年第三季度,立陶宛劳动力总量中有11.4%的人是自营职业者。劳动者群体存在明显的性别特征,即14.8%的男性劳动者是自营职业者,约为此类女性劳动者数量(8.6%)的两倍。

立陶宛自营职业调查表明,只有一半的人对工作条件及其状况表示满足。近4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经历过财务挑战等困难境遇。当被问及为什么选择自营职业时,18.9%的受访者称找不到有报酬的工作,或前雇主要求他们成为自营职业者(2.6%的受访者);13%的受访者没有给出任何理由;10%的受访者表示,他们选择自营职业是因为时间灵活或工作境况不适宜。只有21.9%的受访者表示,自营职业者是其经济活动的一种惯例。因此,80%的自营职业者选择这种工作形式,不是出于经济原因,而是因为目前劳动力市场无法解决的社会需要。

立陶宛自营职业者由两大群体组成。以营业执照为标准,一类是取得从事个人活动许可证的群体,另一类是取得税务机关颁发自营职业证书从事活动的群体。自营职业条件相当不稳定,享受低水平社会保障(特别是在任何意外发生的情况下),却承担高风险。国家对其征税水准与商业实体相同,自营职业优势少、范围有限,助力个别企业成长为商业实体的作用也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年至年,立陶宛自营职业者(取得营业执照的群体)人数稳步上升,平均每年增加13%。对于获得营业执照的劳动者来说,最受欢迎的自营职业领域是非食品相关行业、建筑工程、住房租赁、美容美发和清洁服务。最常使用自营职业执照的领域是客运和出租车服务、美发沙龙和美容院、教育和私人家教、保险代理人和经纪人活动、邮购或互联网销售、广告业务。近年来,平台经济(PlatformEconomy)在交通、食品配送、住宿和其他租赁服务方面的兴起,无疑极大促进了城市自营体力劳动者数量的增长。然而,新冠疫情对此类活动或行业的干扰最严重。

自营职业受到封锁措施的打击最大。这些措施使大多数活动停止或受到严重限制,将其中一些活动推入经济的“灰色地带”(GreyZone),个人活动成本和公共安全风险双双增加,但针对自营职业的支持措施并不充分。欧洲改善生活和工作条件基金会(Eurofund)年度调查报告显示,四分之一的欧洲自营职业者处于经济依赖、自主程度低和财务脆弱的境况中,自营职业者遭受贫困和社会排斥的可能性是企业雇员的两倍;在部分国家,社会弊病对自营职业者群体中四分之一以上的从业者造成威胁。

在三分之二欧盟成员国考虑到自营职业者是严重受疫情封锁影响群体之一,并在危机早期采取有效措施时,立陶宛上届政府不仅缺乏决心,而且也未对自营职业者采取有效支持措施。其他欧盟国家采取的措施包括商业赠款和贷款(一些无需偿还),延长覆盖自营职业者的短期工作计划和失业救济金,社会保障或税收和贷款等债务因封锁而逾期时允许迟延支付。目前为止,对立陶宛自营职业者的支持,仅限于向每位从业者一次性支付欧元;虽然在封锁期间允许延期支付税款,但条件是其税前收入不超过欧元。

新一届政府意识到,需要通过增加自营职业者创造的价值、有效地使他们成为长期企业家和创造者,以及支持面临裁员风险的中小型企业,来解决收入不平等问题,因为这些劳动力可能最终面临失业或成为兼职自营职业者。因此,面向自营职业者中小型企业的战略不应着重支持疫情前受影响不大的中小型企业,而是通过吸引创业人才、熟练劳动力和投资,支持那些凸显增长潜力的部门。

如果立陶宛微型企业和其他中小企业在年11月至年2月期间,月营业额平均减少30%,则有资格获得一次性政府补贴,补贴金额相当于上一年度所得税缴纳额的25%。截至年1月,立陶宛符合上述条件的企业有9.4万家。此外,根据贷款规模和申请人状况,这些企业可以1.69%的优惠利率获得贷款。立陶宛政府计划于2月采取一项特别支持措施,该措施将主要针对自营职业者。立陶宛经济和创新部(MinistryoftheEconomicandInnovation)宣布,计划根据同样的原则向自营职业者提供补贴。与前述企业获得补贴金额相比,由于自营职业者平均收入较低,补贴金额比例会更高。立陶宛政府将支持措施规模与所得税关联起来,旨在帮助自营职业者和小企业在疫情期间维持生存,同时鼓励他们寻找增长机会。

(作者:LinasEriksonas;翻译:于溪;校对:马金星;签发:陈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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