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人李诞,俗人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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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人

开心点朋友们

人间不值得

俗人

文/Monica

全文约字,全部阅读约10分钟

大约是年,李诞意识到自己是个艺人了。

年1月,《吐槽大会》第一季横空出世,时至今日播放量超过18亿人次。“头发比人红”这句介绍词渐渐被改写成“人比头发红”。有人批评他:李诞膨胀了。

“膨胀”的理由似乎有迹可循。光今年这一年,李诞就参加了包括《吐槽大会》、《奇葩说》、《向往的生活》等在内的14档综艺节目的录制。作家、编剧、节目策划人、明星艺人,踏入娱乐圈的李诞注定要被观众审视。

文青

李诞的童年记忆在内蒙古草原深处,羊群、蒙古包,大风裹挟着白雪压过草场。他说草原荒凉,“这种归隐自然难度极高,未必美好。”多年后,逃离田园牧歌奔向了热闹都市,李诞还是忍不住在小说里夸家乡:“还是北方好,北方有风,有雪,没吹平的东西,抹平。”

初中是他难得争气的时光,总考年级第一,老师们都盼望他考清华北大。高中时突然觉得读书没劲,光阴很快在米兰·昆德拉、王小波的小说里溜走。复读一年,志愿里只填了广州的一所大学,为的就是能离家远点,可以不受管教。

大学时李诞就开始混迹微博、饭否等网络平台,才华和灵气会吸引人,在网络世界认识了东东枪、编剧史航、音乐人红料、作家刘天昭等人。彼时他的微博ID叫“自扯自蛋”,网络世界里的幽默肆意依旧抵不住现实世界里沉闷无比,几乎到了成天靠酒精麻痹自己的地步。“那不是什么好的人生经历,太痛苦了。”

也是在那段时间,他写和尚师徒俩的辩经对话,被人整理发到了豆瓣,很多人喜欢,也有出版商找到他,文青骨子里的清高让他本能地回绝:“我才不干,我写的是垃圾,给我钱我也不干。”那时的李诞宁愿喝3块钱一瓶的啤酒,在宿舍的单人床上睡到昏天黑地,也不愿自己的文字沾染上一点铜臭味。如今回想起来也会骂自己几句,“端着个范儿,有啥用呢。“

在时任奥美创意总监东东枪的眼里,“李诞都是后来的,那时候他还是诞仔。年轻的诞仔就是一个诗人,下笔就是灵气,对钱、事业、未来都没概念,他不关心这些事。”

大四那年,李诞离开实习了一段时间的南方人物周刊,东东枪踢他来奥美面试。音乐人红料是李诞视为姐姐般的朋友,她急急地打来电话,给李诞一顿骂:“你怎么能不来北京呢,你还想不想好了?”

年,一辆火车一路从广州北上,穿过城市与城市,穿过秋天到冬天,最终抵达北京。“北京像一座巨型火车站。”拥挤的人潮和扑面的寒冷给这个年轻的小伙一记下马威。被友情相挟,李诞来到奥美,面试他的林桂枝后来也成了他的师傅。

过了一年,王自健找他去上海给一档脱口秀节目写段子。李诞其实心里也没底,不知去留,作家刘天昭给他的建议最直白“哪个钱多就去哪个”。李诞带着歉意给林桂枝打电话说想辞职,结果桂枝回,我也是。这下他俩都乐了,约了喝酒,诉诉衷肠。

从幕后编剧到直接上台表演,李诞像个算盘珠子,不拨不动,被人推着走到这一步。“我就是活得很被动的人,有人在我屁股后面踹我,我就可以前行,我才能健康的活着。”

喜剧

“大家好,我是李诞!”聚光灯一打,只一个麦克风,仅凭一张嘴,就要让观众捧腹大笑,这不容易。

“未曾开言我先笑场,笑场完了听我诉一诉衷肠。”李诞将自己的首本自选故事集取名为《笑场》,在扉页上这么写着。打完招呼,李诞确实会不自觉地先笑场。这几乎成了一种习惯,对观众而言亦是如此,仿佛开场前听不到他“欸嘿嘿嘿”先笑上几声就不能算是正宗的“诞式幽默”。

金句“人间不值得”像是一剂可解百毒的药,也让李诞的网红身份更加坐实。《奇葩说》第五季的节目里,不论是导师还是选手都爱拿这句话出来做文章,他苦口婆心地解释:“还有前半句啊朋友们。”

我一直觉得李诞这名字极有意思,教人看到定是要楞一愣的,不知道是扯淡的“诞”,还是荒诞的“诞”,又或者仅仅是逗人一笑的“调皮蛋”——就像他的签名“李O”那样。

大众讨论起这位“大诗人”总是满屏的“哈哈哈哈哈”和“人间不值得”中夹杂着表情包。这张脸似乎天生就是为喜剧而生的,像极了一张简笔画,两道须眉,一双醉眼透过小缝,他嬉皮笑脸地打量着世界。

很多人对喜剧有误解,认为喜剧不是光说几个段子逗乐,喜剧的内核是悲剧,高级的喜剧更是应该同鲁迅先生的作品那般,对社会有着深刻的揭示。

《脱口秀大会》倒数第二期,李诞上台讲了三个老段子,最后他说:“我对幽默的理解是,不用高级,也不用深刻,好笑就可以。”

许知远就问过李诞,为什么现在的大众尤其是年轻人会那么喜欢吐槽?

李诞几乎未经思考脱口而出:“因为好笑。“

他直白得让许知远有些无措,停顿几秒又接着问:“跟普遍的无力感有关系吗?”

“喜剧这个事,如果你做得够优秀,所有人都会喜欢,不用把它放在时代框架里看,清朝人也爱看好笑的东西,所有时代都一个德性。”

有人在知乎上问他:我国的脱口秀有什么优点?

李诞回他:“没有。”

“我们这个事就起点低。“整个行业在中国没有参考范例,李诞、池子这群人很幸运地赶上了市场的爆发点。“作为娱乐节目,来讨论什么框架很扯淡,我不信任这件事。我们讨论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好笑。”李诞多次强调,人是社会动物,他希望给别人带来快乐。

虚无

年10月,北京三里屯的某家餐馆里客人络绎不绝,许知远和李诞相约在这里聊天。有人看了《十三邀》这期节目,指着屏幕痛心疾首:“这就是虚无,这就是犬儒!”

“你想过以什么样的方式结束生命?“李诞问。

许知远想也没想:”死在女人的身上吧。“

李诞立刻警觉地睁大眼睛,把头一歪,”你看,这就是知识分子和艺人的区别,我就算是这么想我也不能这么说。“

许知远不解,说了又能怎么样呢?

“会少赚很多钱。”你很难想象一个不到30岁的年轻人给四十多岁的精英知识分子讲人生建议:”不要说太多真话,不要挑战大多数人敢想不敢说的事情。你做自己可以,但赚不到钱。“

尽管许知远回答得真诚,饱含着他艺术化的想法,但艺人的敏感和对大众娱乐的研究经验,让李诞能敏锐地预见到屏幕那端观众的讨伐声。“吐槽大会之后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个艺人,艺人就是靠别人喜欢你赏饭吃。你不能要求所有观众都成熟。”大众娱乐时代,见不得艺人最真实的一面,却又希望他们“看起来真实”——这是互联网时代赋予人们的滤镜。

“他们这代人的笑,不是延展性,反而是收缩性。“许知远试图解读佛系青年,“其实生活尚未经历什么,但假装已经穿透了很多东西。”许知远总想将听众拉到一个更高更宏观的角度,而李诞总将他们一起拉回地面,笑眯眯地告诉他,“别这么严肃。”

面对许知远“写作是对自我的表达”的反驳,李诞说“我就是想活在浅薄里,我不希望我还有什么更深刻的东西,我就希望活得流于表面。”他的坦诚让许知远无言以对——他们都在互相怀疑对方的信念,因为他们试图寻找同类。

当许知远说“只是有些时代笑不是特别重要”,李诞脱口而出“哪些时代笑不重要啊”,而后两人无言对视。许知远在拧巴,这种被他称之为“消解式的语言和生活态度“占了上风。对面的李诞笑呵呵地用一句“我的自信来自我准备好了随时烟消云散,我愿意成为烟消云散的一部分”打碎他企图的抗衡。

观众和许知远一样,核心都是想问一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年纪轻轻就认为自己参透了人生?

“佛法非法,有常无常,佛祖都是如来,不能如去,师父,就算是你,也不能知道未来是何形状吧?”借着《扯经》里小和尚之口,李诞表达了部分的自我。小时候李诞听人说“他人即地狱”,现在他觉得“他人即一切。生活从没在别处,生活就在此处。”

“我40岁了,还是对这个东西(生活)充满了欲望和热情。”或许是许知远将自己苦大仇深的形象塑造得太好了,他这话一出来李诞就乐了,“您可真是个少年。您天天皱着眉头是一个乐天派,反而是我这种天天嬉皮笑脸的(充满)虚无感。”

你看这人生的矛盾感多有意思。

那期节目催生了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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